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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朽木白哉番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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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是,找到你了。

那個時候,她哭得很傷心,我雖然也會覺得貓妖他們不會背叛屍魂界,也覺得他們走了會有些可惜,但是為此而流淚,未免太過,她卻堅持說是我不明白。

那便不明白吧,看她傷心的樣子,我突然這樣覺得。

她,真是能哭得很,丹羽櫻姬這個人,其實脆弱的不得了,在她第一次見到沖田總司和齋藤一時我就明白。

實在是沒辦法,只好把她交給綾瀨川,雖然不大甘心,也不想承認,但是綾瀨川,真的比我明白她,明白很多。

後來的夏日祭,才真正的是知道她是怎樣幼稚的人,天曉得我為什麽會喜歡上她。

她居然那樣直白地告訴我,她喜歡我,很高興,可是也不知該如何去回應她,她也是難得地學會了體諒,沒有為難我。

至少,作為回報,我也該送她些禮物,所以趁她專註的看對岸的煙火時,跑去找了很大一捧的桔梗,她會喜歡,因為這是她的顏色,她的心情。

那一次,我是真的不知怎麽辦才好,我從來沒想過父親大人和爺爺會離開我,更從沒想過,會是我害死了他們。

後來的事,記不大清了。等我醒的時候,就是在四番隊了。

不知如何是好,如何去面對朽木家的其他人,如何去面對六番隊的其他隊員,如何去面對只剩下我的朽木家。

後來,她找到了我,居然打了我,她說她一直會在,那她就一定會一直都在,我不覺得她會騙我,她也從未騙過我。

她說不在的人,忘了就好。

真是哀傷的一句話,她其實是明白的吧,越是想忘,越是難忘。她為了安慰我,說出這種違心的話,真是慚愧。

向她求婚的那天,她是真的很開心,雖然就表象來看,她還是和往常一樣。

但我怎麽會不知道呢?她高興的時候,眼睛是亮的,像是天邊的繁星,也許,比那繁星還要明亮許多。

後來,我便派人把她接進了朽木家,她也是欣然接受了,而且過得相當好,就連工作都變得懈怠,每天一結束工作就急忙跑回家趕著吃我交代管家每天都準備好的櫻花糕和金平糖,居然是百吃不厭。 我大概是把她給寵壞了。五番隊的三席曾經向我的副官抱怨過,說自從她搬進朽木家,變懶了不少。雖然有些不合規矩,但她開心,就好。

但是,我沒想到的是,居然這麽快就失去了她。

那一天,回去之後,管家告訴我她還沒回來。我以為她是去了志波家玩,便也沒太在意,第二天去了十三番隊找了志波副隊長,卻發現她也沒去過志波家,這時我才發現,她的靈壓,不見了。

一個月,工作全部推給了副官,我帶著朽木家所有人去找她,哪怕明知希望渺茫。

但無論怎樣努力,我始終是失去了她,大概是永遠。

她明明說過會永遠都在,為什麽還是走了呢,明明不會撒謊,為什麽還是騙了我呢,明明我只剩下了她,為什麽到頭來還是要我一無所有呢。

櫻姬,到底是為什麽要拋下我呢……

直到那一天,我無意間想起以前她和綾瀨川聊天時提過的戌吊的家,便決定去看看,畢竟,那裏有她生活過的痕跡,也是我所想念的痕跡。

誰知,在推開門的一瞬間,竟發現屋裏有人,瘦瘦小小的身影,像極了初見時的她,緋真,也是個神奇的女子,寧靜地,就像夏日傍晚那緋色的天空一般,讓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安慰。

如果說櫻姬是炙熱溫暖,讓人離不開的太陽,大概,緋真就是月夜的月亮,總是若有若無,卻會在最需要的時候出現,給人一線光明,給人一絲寬慰,大概,是現在的我最需要的人吧,我也是真的有些,有些倦了,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忘了她,越是想忘,越是難忘,忘記,大概就是丟掉自己的心,在忘卻中,心真的是個多餘的東西。

後來的一段日子,朽木家幾個老長老成天催著我娶親,他們也不是不知道,我始終只想要櫻姬,他們也向我挑明了,丹羽櫻姬,是爺爺和父親大人卿點的朽木家家母,如果可以的話,他們也不想讓我娶別人,但是,她已經不在了。

最終還是答應了娶親,但還是違背了他們的意願,娶了緋真,事情鬧得有些大,整個靜靈涏都知道了這件事,原本已經沒有交集的綾瀨川、斑目、路明非都來參加了我們的婚禮,相反的是,十六夜家家主十六夜結衣沒來,只是派人遣送禮物,還有一封信,信上只有一句話——恭喜。

婚禮過程中,綾瀨川和斑目都對我說了一句話:朽木白哉,你真幸福。

就連一向怕事的路明非,那天喝多了,都指著我道:朽木白哉,你真混賬。

看著路明非被碎蜂隊長拖走,我只是牽了牽緋真的手,走近了屋內。我不需要他們的理解,也沒有必要讓他們理解,就算他們明白我的苦衷又怎樣,櫻姬不會回來了。

那之後,我和緋真,每年的夏日祭都會回去戌吊,一起為櫻姬種上幾株桔梗,本是我絕對不會去做的事,但這已經,是我可以用來紀念她的唯一方法了。

緋真說,她願意陪著我,在櫻姬回來前。

那就夠了,我只是,需要一個人陪著我,既然不能是櫻姬,有緋真也好。

沒想到我們還能再見,更沒想到再見會是如此的尷尬。

她看到緋真的瞬間,眼中是不解,但聽到我解釋緋真是我的妻子時,她眼中的光芒,消失了。那一藍一紅的異色瞳中一致的神色,深深地刺痛了我。

大概是對我失望了。

可我也不能就如此輕易地,就讓緋真失望,她賠了我十來年,婚後四年,也一直平靜如水。

她說了什麽?

她說,朽木隊長,你的妻子很漂亮,尤其是一頭黑發,和你很般配。

但是傻瓜,我喜歡的是藍發啊……

那天,我還是不大放心,很過去後卻發現她的靈壓變得很奇怪,扭曲的讓人惡心,忙趕過去後卻發現,她正用著鬼道,而緋真躺在她身旁。

我抓住她,問她為什麽傷害緋真,但卻在話出口的瞬間便後悔了,她不是這種人啊,我這麽說,不就是在懷疑她嗎,只會讓她對我更加失望啊……

果然,她狠狠地罵了我,但她說,她被虛化了!?

正打算問清楚,藍染卻跑了過來,他看起來頗為不自在,找了個借口便跑來了,我不大放心,將緋真交給藍染後便追了過去,誰知她直接進了志波家,那裏有綾瀨川的靈壓,大概是去找他了,那我,估計也不用去了,她也不想理我,我明白。

四番隊碰到她,想讓她好好解釋虛化的事,結果誰知,四番隊門前居然發生了爆炸,正奇怪,她卻讓我去看看,說我應該很擔心緋真,她這麽一說,我還真是有些擔心,讓她等著我,便趕了過去。

誰知等我處理完了那邊的事,他就不見了,接著,便是一大群隱秘機動出現,告訴我丹羽櫻姬逃了,沒弄清楚情況,我便追了出去,無論是為何要逃,我都要留下她,我不會讓她有事,我不要,再失去她了。

可是那時,她那樣看著我,滿是自嘲,我居然很害怕,怕她從此討厭我,可我說不出口,都到了這地步,她還會原諒我嗎?

那時,她臉上的面具真的嚇到了我,這就是虛化嗎?真的是觸目驚心,也不知她會不會疼。

這時,綾瀨川也趕了過來,二話不說始解了斬魄刀,讓我去敲碎她的面具,而他的刀,琉璃色孔雀,則是吸收了從櫻姬體內抽取的藍黑色靈壓。

好在,她還是恢覆了意識,這就好,這樣,我就可以繼續將她留在屍魂界。

所以,當綾瀨川擋在我身前是,我毫不猶豫地卍解了,沒有時間去消耗,她隨時會逃掉。

但是,穿界門前的她,居然滿目絕望,真的是刀刀致命地砍向我,甚至動用了景嚴。

為了留下她,我也是傾盡了全力,只是,那時沒控制好,居然切下了她的長發。

她一直留著長發,這件事,是她回來的一年裏,我最開心的一件事,這是我們的約定,只要她的長發還在,我就有可能挽回,可是現在,我已經沒有機會了。

她很生氣,動用了景嚴的吭景,我也沒有閃開,本來就是我的錯。

但那笨蛋,到最後,居然還要告訴我緋真的事,真是傻地可以。

現在,終於是再見了。

即使再見又是刀劍相對,我也很開心,至少,這一次,一定要把她帶回去。

市丸銀居然偷襲了她,我是挺生氣的,但仔細看了看,也沒有刺中要害,市丸銀的刀法,我清楚地很,真是多管閑事的家夥。

最讓人生氣的是,即使是受了傷,她也還是要緊緊護著那個人類,不可饒恕,既然敢讓她如此在意,就不能讓他繼續存在。

只是我這麽做,好像讓她更生氣了。還真是對這人類在意的不得了啊。

也罷,反正,這也是他們最後一面了,以後,我不會再讓她離開我身邊,絕對不會。

所以,跟我回家吧,櫻姬,我終於是,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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